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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就是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把他的世界都变得普通和廉价了。
她非要买的路边花摊上三十块一把的廉价玫瑰,插在他三万块的圣路易tommy水晶花瓶里;还有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绿毛球劣质挂件,非要挂在他价值千万的布加迪chiron车钥匙上。
他提起花瓶砸在了墙上,水,花,玻璃,混合着碎了满地,又把挂件扯下来冲进了下水道。
还有她和他的情侣牙刷,杯子,餐具,毛巾,甚至是沾满她气息的床单被套,全都要砸烂、撕碎。
一干二净的卧室和满地狼藉的客厅形成了对比,祁宴头脑发晕,喘着气站在卧室门口,看见了地上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那的,但绝对是明芝不要了,她那么爱钱,唯独留下了最贵重的东西。
这颗他妈留下的粉钻,估价三个亿,从保险柜里翻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感觉很适合明芝,他拿去做了项链,送给了明芝。
他觉得自己疯了,像被下了降头,甚至想偷偷去求神拜佛驱驱邪,免得被明芝迷得五迷三道,分不清东南西北。
对,他一定是中邪了。
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到时候她后悔回来求复合,他也绝对不会原谅她。
祁宴拨通电话,准备今晚就去找何宁的麻烦,这该死的贱男人,就算明芝和他分开,也轮不到一个送货司机趁机上位。
明芝提着行李箱走到马路边,整个人心如止水,隐约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如果继续下去,她一定会爱上祁宴,然后舍不得,又被迫面对两人身份差距的现实,最终失去自我,变成一个求爱的怨妇,整天担忧哪个女人接近祁宴,害怕祁宴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她才不要做被厌弃的那个人。
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钱也有了,他人也要出国了。
夜风很冷,还好今晚没下雨雪,道路两旁的树早已经不住寒风摧残,光秃秃尖锐地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