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地面,五官被人踩着挤压到了一起。
祁宴换了件浅灰色宽松毛衣,没有做发型,碎发柔顺地落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之上,浑身透着轻松的居家气息。
假如他没有用脚踩着那个寸头男的侧脸狠狠碾压的话。
明芝站在门口有些发怂,他这狠戾的样子真是典型的阴坏男。
祁宴看见她,放开脚下的男人,坐到了沙发上,他整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朝明芝勾了勾手指。
“过来。
”
明芝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挪着碎步走到他面前,被他揽着腰抱进了怀里。
“昨天就是他给你发的视频。
”
明芝没有过多惊讶,温迪给她挡住了骚扰,他也许是想顺带报复温迪。
想到那些偷拍的视频,她首先反应过来,有些低声下气地说:“能不能把温迪的视频都删了。
”
祁宴突然正视看着明芝,“你不会以为,是我逼她做那些事?”
明芝不说话。
“我好好参加宴会,突然有人牵了个自愿献身裸体女人出来,她这么想讨好我,我也只好帮帮她了。
”
明芝当然不信他的话,瞪圆眼睛,嫌弃地盯着他,“往女人身上泼脏水,也不会显得你有多干净。
”
“她自愿为了资源付出别的代价,你不去指责她没底线,反而来怪我?”
明芝顿时哑口无言,这种事情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人具有多面性,她看到的也许只是其中一面。
可她还是觉得,底层人上位的规则被他们这群人规定掌控,谁不想站着就把钱权拿到手?
温迪或许是自愿迎合了上位者制定的规则和给与的上升途径,但这群定下恶心规则的人不觉得自己恶心,反而去指责迎合他们的底层人吃相丑陋。
她无法共情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