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从新梁遗址本身出发,挖走还是保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能全清理走,我也求之不得。
”
认认真真说完了,才发现姚江嘴角噙了一点弧度。
……这人是把他在饭桌上的话还给他。
“好吧,不该把秦志成跟你相提并论。
我就那么一说。
”历中行略感委屈。
姚江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
他根本没想让他承认或纠正什么,只想着历中行心眼太实,不知是对朋友以诚相待还是处事一概如此,如果是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到这个年纪该吃过很多亏了。
对方马上翻篇:“你去洛安县是做什么?”
“河梁在洛安搞飞地经济做产业梯度转移,初步规划要建一个工业园,飞出地投资,我们是投资方,要实地考察一下。
”姚江说,“你去做什么?”
“去请个测绘。
”
“亲自去请?谁这么大面子。
”
历中行抓了抓后脑勺:“他把我拉黑了。
”
姚江忍不住微笑:“都把你拉黑了,这么贸然跑过去,不怕碰一鼻子灰?”
他不问为什么拉黑,正如历中行不问他和卫昌以前有什么龃龉。
与人交往,交浅言深一大忌,不是没有好奇,但自己不交底,也有不问对方的分寸和默契。
历中行扶额:“还说呢,要不是你逼这么紧,何至于……”
姚江见他没有说下去,问:“我不清楚这个概念,中行。
我没有发掘过任何遗址,不清楚普遍的时长。
这种面积一般需要多久?”
历中行抬眸看他,干脆地摆摆手:“我答应了就会做到。
”他揿下手臂旁控制台的按键,车窗升上去,过一会儿,柠檬海盐的气息萦入鼻端。
姚江递给他一瓶柠檬味苏打水,自己手边也有一瓶开过的。
拧开喝了一口,浅浅的酸。
他发现,要是和姚江好好说话,自己真拿他没办法。
姚江看着态度强硬,实际上很讲道理,他不吝于解释自己,也不吝承认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