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也都震惊地望向赵仰宗,又不舍得把眼睛离开床上的阮竹卿,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一股被揭穿的羞意混合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强烈恼意齐刷刷蹿上头顶,赵仰宗看到床上的画面,自己也不知所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浑身发抖,后槽牙咬得紧紧的,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把幔子一扯,像条看门狗一样护卫着整张床,后背竖起根根尖刺,用一种紧绷的姿态、肃杀的神情,从腹部蒸腾出难以言喻的低吼:“……你们看什么看!”
这是真正发了火,这些闲杂人等看他眼睛通红,这是气得狠了,倒也不敢造次,讪讪地退了出去。
赵仰宗站在床前,平复了好一阵子的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才转过身去,轻手轻脚地拉开帐子。
他只是叫阮竹卿躲起来,却想不到闹成这个样子。
“你躲到被子里去做什么?”赵仰宗本来就担心说不清,现在更说不清了,语气就重了些。
“你不许我见你的朋友,我就听你的话。
有什么不对吗?”阮竹卿低声道。
他还怪罪上他了。
赵仰宗心想秦芹的生辰不能耽误,只能把阮竹卿哄好了才能走,只得蹲在床边,低三下四地给他赔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是。
再没面子,他也认了。
门口一群人早就在探头探脑了,被赵仰宗凶狠的眼神一瞪,立刻又纷纷缩了回去。
“没事的,竹卿,没人能碰你的,下来吧……”赵仰宗哄着,劝着,才把人弄下床。
可阮竹卿还是怕他们,出了门,躲在赵仰宗身后,用怯生生的眼睛试探。
赵仰宗说:“你先回去吧。
”
焦平却说:“小美人,跟我们去玩玩儿?”
赵仰宗又要发火,怒道:“玩个”他本来想说“玩个屁”,又硬生生止住,对焦平说:“玩什么玩,你想玩还怕没地方?这是正经人家的端人,你半点主意都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