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新生命,三楼婴儿房几个月前就装好了。
墙壁包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泡沫,隔音又防撞,地板更是铺了一体成型的长绒地毯,保证小家伙摔多少跟头都不喊疼。
至于风格,姑且算是童真吧。
房间基调是天蓝色,天花板上淡淡勾勒几朵大白云,窗帘上增绣几只划船的小灰象作伴,本来挺端肃深沉的水波纹绣腾瞬间就成了船底点缀。
只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关于这个问题裘久骁也问过楚然,得到的回答是:提前开奖就没有惊喜了。
当时裘久骁暗暗嗤了一声,心想,你是觉得一个人刮奖没意思吧。
不单别墅内,别墅外也焕然一新。
小年前三天陆家人就集体出动,采办的采办,打扫的打扫,一通忙活下来不仅窗明几净,连车库那十几辆车也通通开出去洗了个澡。
不仅如此,几个玩性大的年轻人还买了近十盏橙色的绒灯笼,挂在别墅顶层的钢架上,远看活像晒了几个巨型胖南瓜。
还有后院木拱桥下的庭院池,雪停后又新添了几十尾锦鲤。
昭和三色鱼身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轻盈摆尾,绿油油的青苔和矮松戴着白蓬蓬的雪帽子,色彩浓淡相宜,动静皆是美景。
“把现在一看,以前咱们这房子简直没个人住的样儿。
”
两人立在桥边,桥下簇拥着好几尾红鲤,手一抬就是一道鱼食的抛物线。
“是吗?”楚然心情不错,秀气的鼻尖红红的,望着鱼儿的眼眸也带着笑,“我怎么觉得以前也挺不错的。
”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魏直接拆穿。
“我以前怎么说的?”他转过身,又去喂拱桥另一边的。
老魏背着手跟上:“你也跟我一样老糊涂啦?忘了是谁当时跟我说,一天都不想在陆家多住,以后找着机会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
以前是以前。
楚然不讲话,只把那一小捧鱼食搓得又细又热。
“你呀,”一根手指头轻戳他的额,“心软得跟豆腐一样,就是嘴硬。
晚上陆行舟回不回来?”
他把下巴颏摇了摇。
“不回来?”
“不知道?”
终于点了点。
老魏吹胡子瞪眼:“我这一把老骨头算被你们折腾死了。
哪天预产期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现在好了,孩子他爸回不回来还是不知道。
人家科学家好不容易发明手机,到你们这儿简直成了废铁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