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最后鼓起勇气问他:“叔叔,你是开飞机来的吗?”
“开飞机太危险了。
”陆赫扬说,“是走路来的。
”
小禾信不信不知道,反正许则是信了,他立刻问:“为什么?”
陆赫扬朝停在医院大楼外的那辆军用车抬了抬下巴,转过头问许则:“真的看不见吗。
”
“……”
小禾的奶奶在撤离过程中腿受了伤,目前只能躺在病床上静养。
许则扶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将碗和筷子递给她,又帮小禾在病床边支起一张小餐桌。
当下的境地里能同时看到医生和军人,是件让人十分心安的事。
小禾的奶奶问陆赫扬:“是来接我们的吗?”
“是的,很快就可以转移去军区中心医院。
”
离开病房前,许则回过头,奶奶还端着面没有动筷,只微笑着看小禾在吃面。
小禾吃了两口,直起身,悄声说:“奶奶,飞行员叔叔说他是走路来的,但我看见车就在门口。
”
“叔叔可能是在跟你开玩笑。
”
走廊尽头的窗玻璃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阳光模模糊糊地照进来,许则把窗户打开一点。
从那天晚上与陆赫扬告别后许则就时常陷入怀疑,怀疑陆赫扬恢复记忆这件事是自己做梦时杜撰出来的,但幸好有证据,书包里的那朵栀子花,虽然最后它还是枯萎了。
现在更好了,只要看一看陆赫扬的眼睛,许则就能得到放心的答案。
只是那双眼睛里有非常明显的血丝,许则注视着陆赫扬的脸,观察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和下巴上隐约的胡茬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陆赫扬这种样子。
整条走廊空荡,没有别人。
许则朝陆赫扬靠近一点,伸手摸摸他的脸:“最近事情太多了吗?”
“只做了一件事,不过有点难,所以没有休息好。
”
“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