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里的灵眼悄无声息地退去,也带走了宿聿最后一分掩饰,完整地补充了所有,了却遗憾。
他说道:“师兄退步了,酒没有以前甜。
”
葫芦里的果酒,少了几分甜,多了几分甘涩。
十指相扣的时候,两人的距离更进一步拉近,宿聿抬头的时候碰到了顾七的下巴,紧随而来的是男人的亲吻。
无声的接触短暂又漫长,他们从窗边的案桌转移到了更里的床榻。
人落在床榻上时,顾七碰到枕头底下压着的东西,一本本小书仅有巴掌大小,是万恶渊鬼修从凡间拿来的小人书。
他早就忘记这些书,以为早就被不见神明带走,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角落,还被藏在了隐秘的地方。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没有很久。
”
少年的眼睛带着一丝狡黠,是许久没有见过的模样。
白发散在睡枕旁边,橘色的光影落进来,有种明明灭灭的虚幻感,令得那双眼睛变得格外漂亮,衣物敞开手腕处,花契漂亮有带着几分深红的欲色。
“会藏事了。
”
“你也藏了,我那时候看到了师兄的尾巴……”
顾七俯身去亲他,落在那双眼睛上,没有磕破的血腥,没有醉酒的朦胧,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去靠近彼此。
无师自通地去接近,从眼角到唇角,他们在落日的余晖中亲吻彼此。
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修士猜测的万恶渊鬼主与顾家少主那点密事,书册的边角隐隐有泛皱的痕迹,很显然早就被人翻过了,还不知道翻了多久……除了旧书,还有一本他从没见过的新书,被风吹过的时候,书页露出崭新的一页。
顾七眼神余光落在那点旖旎上,一伸手盖住了那点东西。
声音断断续续里,衣物从肩落下,宿聿问他算少年相识,还是相杀相识。
……
寂静的屋里到处摆放着木雕,窗台上的兔子与葫芦,案桌棋盒里的木棋与棋盘,高处用细线串起的木鸟与风铃。
时间长久,这个屋里不知何时摆放了这么多东西,一点点地填充不太宽敞的地方,从触碰到靠近,渐渐有了另一个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