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红了眼,声音都在颤抖。
江稚月却看都没看他,不咸不淡的开口:“你不肯向天铭道歉,我作为你妻子只好代你道歉了。
”
“你是我男人,我没看好你,我也有责任,所以我也需要道歉。
”
粱楚舟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稚月,只觉得心头情绪剧烈翻搅着,喉头都涌起一片血腥气。
他简直怀疑自己在她眼里不是丈夫,是她的孩子!
“我不用你安排我的事!你没资格冤枉我!”
他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泛着冷:“还是说,你做这些是也想逼我,让我识相?!”
就像江建设一样,逼他报恩,逼他还债,然后逼他尽早离开!
江稚月皱起眉,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她语气缓和了些。
“我说了,你是我男人,我做这些也是为你好,敢做就要敢当,这也是让你长个教训,让你以后不再犯。
”
粱楚舟几乎气得呼吸困难。
谁家女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对老公好?!
这到底是为他好,还是打着幌子想让他尽早离开?
粱楚舟心冷至极,就想掏出兜里的离婚报告让她签了。
结果这时候,院门被砰的撞开,村长冲进来怒气冲冲地指着他。
“粱楚舟!你上工期间还跑回来偷懒!晒在外面的稻谷全让麻雀吃了!”
“什么?!”
粱楚舟心头猛地一惊,顾不上其他,拔腿就往外跑。
一出去,就见乌压压一大群麻雀被村民们轰走。
可原本金灿灿铺了一大片的稻谷却被吃了大半,零零散散洒在地上,像一块斑秃的头皮。
有人在骂,有人在哭,有人赶紧将剩下的谷子装好收起……
但无论怎么样,粮食都救不回来了。
粱楚舟顿时如坠冰窟,第一次这样感到绝望。
因为这番失误,他全年的分оазис都被扣光,还被罚提着粪桶去两公里外的茅厕挑大粪回来浇田。
一天下来,粱楚舟全身都沾染着熏天的臭气。
他迈着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家院子,却听见里面传出一道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美声。
“问我欢呼声有几多,问我悲哭声有几多,我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