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停下。
刚才货车是贴着江稚月吉普车擦过去的,粱楚舟心惊胆战睁开眼,又是一震。
江稚月吉普车停的位置非常惊险,面前正好是一颗大树桩,再晚一秒估计就撞上去了。
粱楚舟怒不可遏:“江稚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稚月也生气,两厢僵持不下。
可是看到粱楚舟猩红的眼眸,她的心情突然像是一阵闷雨落下,浇在心头再也发不出任何脾气。
她只得下车,将车门重重关上泄气,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点燃一根香烟。
她以前从不抽烟,自从粱楚舟走后,就染上了这个坏毛病。
粱楚舟过了好一会,休整好情绪将眼底的湿意擦干,然后走出去。
他身上穿的,还是刚才台上的表演服,此刻夜深,寒风更是瑟瑟。
但粱楚舟顾不上这么多,他转身直接往反方向走去。
他不想和这个疯女人多待,只想离开回剧院。
江稚月本还在郁闷的抽烟,拿着粱楚舟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到陡然响起的脚步声,抽烟动作一顿,回头就看见粱楚舟往外走的背影。
她夹在手指的香烟一紧,一把过去拽住粱楚舟的手,将他拽回来。
“你要去哪里?”
粱楚舟将手从江稚月手中抽开,望着她一字一句开口。
“我还想问问你,大晚上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岭来干什么?”
江稚月皱紧眉头,正要回答。
粱楚舟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无比清冷:“江稚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
第20章
江稚月站在原地,仍旧保持拽住粱楚舟的姿势。
心中刺痛,这三年来,她一直想忘记离婚,忘记粱楚舟,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粱楚舟同样的保持姿势,迎住江稚月直视过来的目光,没有移开视线。
两人就这么站着,彼此都没有相让。
此刻已经深夜,风乍然吹起来,粱楚舟忍不住一阵瑟缩,裸露在外的手臂跟着激起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