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的年纪还要衰老。
“他在你出门后,就提着行李离开了。
”
粱楚舟一顿,离婚报告被她紧拽在手心:“什么叫提着行李离开?他要去哪里?”
面对女儿的质问,江建设声音心虚得更低:“他要离开我们江家,永远的离开。
”
江稚月是跑回去的。
6
她打开门,脚步仍旧一刻不停,在整个院子搜罗,去粱楚舟会在的每个地方。
厨房……没有……菜园……没有……粮仓……祠堂……水井边……
没有,通通没有,任何一处都没有他的痕迹。
直到去到里屋,江稚月脚步猛的一停。
此刻已经接近夕阳,阳光透过糊纸的窗户,从窗外透光射进来。
橙色的夕阳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暖洋洋的,这层窗户纸还是某个寒冬,粱楚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办法,将窗户一层一层糊上,说可以防止冬天的冷风吹进来。
可这个办法一点用没有,他们那个冬天,还是冷得不行,就算躲在被窝里,都需要彼此抱着取暖。
后面她一直说要换掉粱楚舟这三脚猫的糊纸,自己贴个更防风防寒的。
但是这层窗户纸一直留在上面,她忘记了,粱楚舟也从没再提起过。
此刻,江稚月站在门边,光阳落在她脚尖的位置,她身上没有一处被照射到,完全隐没在角落里。
她双脚如同灌了水泥一步也迈不动,心脏无限下沉。
因为她看域名:?????.????到,满堂温馨的室内,里面空落落的,属于粱楚舟的东西,已经全部没了。
粱楚舟他……真的走了。
如同一颗石头从山顶轰然砸下,江稚月感觉心头被直直砸中,疼到窒息。
身后,高天铭和江建设匆匆赶来。
高天铭焦急辩解:“稚月,你一定要相信我,公告栏的内容,都是粱楚舟为了报复我乱说的……”
江建设上气不接下气的赶过来,听到粱楚舟的名字,就恨得牙痒痒:“没错,粱楚舟他就是怨恨我们江家,在报复我们,不然家里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贴到公告栏去。
”
他拉住江稚月的手:“稚月,你赶紧去跟乡亲们解释澄清,说离婚的事情,是他品德败坏,我们老江家不要他了赶他走的。
”
江稚月越往下听,脸色越黑,眉头皱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