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就去地里上工了。
等做完工回来,已经是晚上。
粱楚舟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刚进院子。
就见江建设正拄着拐杖拉着个西装革履精神焕发的年轻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而江稚月只穿着浅绿的军装衬衫,侧脸英气漂亮,从他们的房间里搬出一床被子。
“天铭,这一床被子够了吗,夜里会不会冷……”
话没说完,她就注意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粱楚舟,脚步一顿。
声音立刻就淡了下去:“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粱楚舟听着她语气的明显变化,心里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瞬。
高天铭才回来不过三天,江稚月就直接将他带回家住了……
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本就该是高天铭。
粱楚舟低声应了一声,就要回屋。
高天铭这时却走上前,笑着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就是楚舟吧,稚月跟我说起过你,这些年陪在她身边,也辛苦你了。
”
“我过来住,你不介意吧?”
他是歌星,平时说话声音也温和,只是语气里隐隐带着几分轻蔑和示威。
粱楚舟还没开口,江稚月就直接说:“他不会有意见,你安心住下就好。
”
说完,她就抱着被子要进去隔壁房间铺床。
江建设却突然喊住她:“稚月,你怎么套的是喜被?”
漆黑的钨丝灯下,江稚月手上的被子隐约现出龙凤呈祥的图案。
粱楚舟也注意到了,心脏顿时像被按进了一片凉水里。
当年为了给江建设治腿,江稚月花光了所有积蓄,只剩下买床被单的钱。
而这床喜被的被单,就是见证他们婚姻唯一的东西……
听到江建设的话,江稚月这才意识到,身形一僵。
“……里面没开灯,我刚才摸黑拿错了,我现在就去换。
”
她摸索一会,很快再次出来:“柜子里只剩这一床了。
”
她看着粱楚舟的脸色,犹豫了一瞬,说:“反正一床被单而已,放着也是放着,要不就先凑合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