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设拄着拐杖进来,发泄一般将拐杖在地上点得很重。
看着粱楚舟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亏欠。
“都是你搞得家里乌烟瘴气,你赶紧把离婚报告给稚月签了,给我走人!”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稚月跟你领证,现在才要这么麻烦,档案都多了个‘离异’记录,真是……”
他满脸不耐烦地走了。
只剩粱楚舟呆呆站在原地,心口涩意蔓延。
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知道江建设的想法。
当年,他就偶然听到江建设对江稚月提过不领证的想法。
但那时江稚月态度很坚定:“既然决定要和他结婚,那我们就是夫妻,就是要对他的一辈子负责,必须领证!”
江稚月的话,粱楚舟一直记着。
他本以为,江稚月已经走出了过去的感情,这场出于报恩的婚姻也会走向幸福……
……
第二天。
粱楚舟一个人顶着大太阳,在稻场里忙活着。
其他人则全聚到屋檐下,嗑着瓜子聊天。
因为麻雀偷粮的事,大家一致认为是他擅离职守造成了这么大损失,就将手里的活全部丢给他。
粱楚舟委婉地提了一次,只得到大家的冷眼和嘲讽,就不再说了。
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就要走了。
等所有活做完,粱楚舟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稻场上所有人都已经走光。
一天下来,他早已口干舌燥,正想去想找口水喝。
这时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
“粱楚舟。
”
高天铭的声音传来。
粱楚舟顿住脚步转头看去,就见高天铭昂首挺胸好整以暇的朝自己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村民,看起来都神情不善。
粱楚舟下意识警惕地皱起眉头,看向高天铭:“你又想干什么?”
高天铭笑得温和,语气却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