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愕然,不自觉的将手全都松开了,片刻后才好笑道:“沈五小姐,我好像没有得罪你。
”
沈妙捂着脖子,道:“你带我去大凉吧。
”
谢景行又要发作,只听沈妙道:“你带我去大凉,我就告诉你我知道什么。
”
谢景行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她,微微一笑:“抱歉,我对你知道什么完全没有兴趣。
”他复在桌前坐下来,悠然喝茶:“不过今日我饶你一命,如果发现你有别的图谋……沈五小姐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
沈妙微愣。
“我不是什么好人”,这话谢景行以前对她说过的。
“沈五小姐还不走?想留在我的侯府过夜?”他似笑非笑道:“我是没问题。
”
沈妙道:“不要脸!”气冲冲的走了。
待沈妙走了后,谢景行的脸色却是倏尔冷了下来,他道:“铁衣。
”
屋中应声出现黑衣人。
“查一查,沈家,沈妙。
”他道。
黑衣人领命离去。
……
沈妙追谢景行追的很艰难。
无论是现实里的谢景行还是梦里的谢景行都一样可恶,每每让沈妙气的咬牙。
尤其是在梦里。
如今在这个梦里,沈妙对谢景行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在那之前劣迹斑斑,蠢笨不堪,还喜欢过傅修宜。
若是现在换了个形象,觉得她与外人描述的不符,也只会以为她心机深沉,甚至可能知道他真实身份,不知道在筹谋什么。
谢景行对她有提防,根本不那么容易靠近。
沈妙只得每日都出门偷偷跟着他,变着法儿的找出空子与他说一两句话。
谢景行也知道她跟着,权当是不知道。
倒是高阳和季羽书知道此事,每每意味深长的调笑几句。
七月初三,这一日是谢景行的生辰。
沈妙自然知道,如今临安侯府的小侯爷,生辰不是这个。
不过大凉的睿王,生辰却是这个。
她觉得之前在现实世界里,谢景行的生辰,她还因为楣夫人和谢景行怄气,后来不怄气了,却又因为刺客而让谢景行担惊受怕了一番。
想着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做梦,在梦里给谢景行补上一个生辰。
她早早的出了门,去烟雨阁订了一桌酒席。
她有许多的金银首饰,全都当掉了。
烟雨阁一桌酒席就是上千金,惊蛰和谷雨差点急红了眼,奈何沈妙却是不听。
做梦而已,现实中金银都是身外之物,何况梦中?
她想着,到了傍晚的时候,就去把谢景行拖过来,大家酒桌之上,或许能好好谈谈,再商量一下大凉的事。
这其中瓜葛实在太复杂了,就算说了谢景行也不会明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