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的曾南柔自然不知道司机的内心活动,她只微微偏头看着躺在她边上的段菱。
她头发凌乱,头枕着曾南柔的大腿,曾南柔几次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她缩在一起的肩膀,却都收回了手,肩上淤青一片,明显不是新伤了。
目光下移,昂贵的旗袍被暴力撕开,裸露的部分都添上了新伤。
在这之前,曾南柔从来不知道原来段菱与旗袍的适配度这么高。
曾家大小姐亲自来医院,医院这边自然早就收到了消息,院长亲自带人等在了门口。
段菱其实没什么大事,看曾南柔这么紧张,医院这边还以为要动手术,一番检查下来,才道大多都是些皮外伤,晕过去只是因为体力不支,休息休息就好了。
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有了一道豁口,曾南柔很长地舒了一口气,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里面挂着营养液的段菱。
其实她早就想说了,段菱相较于两年前,瘦了太多了。
手机突然响起,曾南柔立马按了静音,看了眼屋内,好险,段菱没有被吵醒。
拿着手机走至楼梯口,是曾广权的电话。
烦躁之下,曾南柔还是接了电话。
“你母亲呢?”
曾广权开口就问。
曾南柔罕见地翻了个白眼,“我母亲在哪儿你不知道?底下埋着呢?”
对面啧了一声,便听曾广权有些无奈地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阿菱呢?”
阿菱……多么刺耳的称呼。
其实不论是谁,包括曾南柔,又有谁是能逃得过曾广权的视线的。
“我在哪儿你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曾南柔有些生气地问,“你打死一个还不够,还要打死第二个?”
实在有些冒犯了,曾广权也有些生气,“你就是这么跟你爸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