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惠安帝到了风烛残年之际,病痛缠身,一心只在寻仙问道、延年益寿一事上,满国上下搜罗来几位仙人在宫里炼丹修道,愈发不理朝政,大小事宜一应交与时任中书令刚刚袭爵的魏国公魏峙协理。
魏峙彼时也不过二十来岁,旁人瞧着,的确觉得是个英挺干练、气质出挑的人物,但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少年人,要翻出浪总还得时日来磨。
却未曾想魏峙行事用人远比他的年纪要老练狠辣,靠着一副雷霆手腕铁石心肠,对内以破竹之势将朝堂上下伐毛洗髓,对外征伐扩土震慑蛮族,挽住了大郦在惠安帝统治下渐显的颓势,也使得他自己位极人臣,到了惠安帝驾崩的那一年,甚至连皇位的定夺,亦在魏峙许与不许之间。
李晏宿在这样的情势下登基,坐的是盛世皇帝的位置,憋的却是满腹屈居人下的不甘。
若他真的有治世之才也就罢了,兴许还能争上一争,偏他是个拘拘儒儒的软蛋,连在魏峙面前大声说句话都能吓得心惊肉跳,只敢在人后干些不入流的窝囊勾当。
大概李晏宿这些年唯一做得对了的事,就是养了一个宋可风为他所用。
这个娇美人长了张艳光潋滟的脸,举手投足、眸光流转间都是风情,整个人纤细得像一枝不经风的弱柳,实则却是一把寒意料峭的刀。
只是这软刀子到了活阎王似的魏峙手上,反倒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宋可风心里清楚,大婚当夜他在合卺酒里下毒之事败露后,魏峙恐怕已然把他的底细翻了个遍,他跟李晏宿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
可是此时听得这话,宋可风仍然克制不住地身子一僵,脑子里刚刚松了些的弦又倏地绷紧。
他光溜溜地跨坐在魏峙身上,两腿被抵得大开,魏峙的手还抹着药膏在他湿软的外阴上揉按,动作很轻,仿佛是一种温柔的拷问。
宋可风一面是怕,一面又被穴口的动作弄得酥软发麻,脸色潮红地倒在魏峙怀里小口喘着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跟主人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宋可风低着头,看不见魏峙的表情,只感觉到他低着头,下巴挨着自己的耳尖,听声音倒像是很平静,“是不是想得紧,关在牢里这几天也念着,怕我杀了他?”
宋可风惊慌地抬头,想挣起来却被牢牢地箍住纤腰,只能无措地抓着魏峙前襟的一小块衣料,摇头道,“...我、我没有。
”
说没有其实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