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市场渐渐充满活力,练摊儿的人层出不穷,徐元终究还是没能抵得住诱惑,跟一个本地舍友,合伙做起了服装生意。
当然,明知道政策会在这两年又迎来一波收紧,徐元自然不会让自个儿站在风口浪尖上、成了靶子,所以,他们的服装生意在整个沪市,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并不惹眼。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徐元跟合伙的朋友不免闹了些分歧,毕竟,服装生意在沪市,而徐元,是要回秦省工作的,这摊子生意,总得交出去吧。
徐元思忖着,虽然不知道政策收缩、投机倒把迎来严打的具体时间,但是,耽搁上小半年的生意,总好过冒险、最后落得人财两空吧。
不过,他的真正理由没办法宣之于口,而摆在明面上的理由,对一个喜欢赚钱的人,又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最后,对方提出,愿意拿出一笔钱来,买断徐元在服装生意里的占股。
在食堂里,徐元只是跟曾书瑶提了两句,让她知道这个事儿,回家以后,才详细把这事儿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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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书瑶不怎么插手徐元生意上的事情,只知道他跟人合伙的生意蛮赚钱的,以至于徐元这两年花钱越发大手大脚了,逢年过节的,动辄带她去百货大楼买上一堆东西。
但是,这门生意到底有多赚钱,曾书瑶心里其实没有概念,直到徐元说出一个数字,她这才被吓了一跳。
“五千块?他愿意拿出五千块来买断你那部分占股?”
五千块是个什么概念呢?这么说吧,直到九零年代初,“万元户”都是比较少见的,更何况是八零年代初的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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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和曾书瑶夫妻俩要是没辞职来上大学的话,以他们俩的工资水平,不要孩子,不吃不喝,也得五年时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所以,也难怪曾书瑶听到这个数字,就这么吃惊呢,毕竟,这笔钱数之大,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小两口之间,管钱的事儿,一直都是由徐元担着的,谁让他是财务科的呢?在管钱这方面,应该比曾书瑶更擅长才是。
而曾书瑶也并不介意这个,反正,想买个什么东西,家里能拿得出钱,这就足够了,因此,直到现在,她也不清楚,存折上究竟有多少钱。
徐元把存折找出来,亮给她一看,俩人在沪市生活的这几年,花销的确比在秦省的时候大了许多,但与此同时,徐元挣的钱也多啊,此消彼长之下,徐家存折上的数字,依旧是噌噌噌往上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