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活该!”孟清音语气陡然尖锐,“谁让她母亲占着孟家主母的位置不放?我不过是故意在她临产前,在她的水里放了点堕胎药……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气,直接一尸两命了。
”
“还有啊,孟南汐书院名额被取消,是因为你向院长告密她私德有亏,不孝双亲?”
“伪造密件而已。
”孟清音轻飘飘地说,“她那种蠢货,被我陷害了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却什么用都没有,谁让父亲只向着我。
”
一字一句,像淬了毒的刀,将宋祁钰记忆中那个救鸟窝的纯真少女,捅得面目全非。
掌柜战战兢兢地问:“王爷,要进去吗?”
雅间里突然安静了一瞬,接着传来孟清音警惕的声音:“谁在外面?”
宋祁钰闭了闭眼,转身离开:“别告诉她我来过。
”
马车内,宋祁钰一杯接着一杯饮酒。
他想起方才孟清音说的。
她嫌弃他这个“看门”的,一心只想要嫁入王府。
她给孟南汐十月怀胎的母亲下了堕胎药,害得她一尸两命。
她诬陷孟南汐私德有亏,害得她失去入书院的名额。
醉眼朦胧中,他想起孟南汐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
她骂他“蠢货”时的咬牙切齿,她为他包扎时颤抖的手指,她摔门而去前那句“宋祁钰,我不要你了”……
原来这些年,他捧在心尖上的人,竟是如此不堪。
而那个被他一次次冷眼相待的孟南汐……
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酒留到衣服内,他却浑然不觉。
远处,畅园的烟花准时升空,炸开一片璀璨的“孟清音”字样。
可那个本该仰望烟花的男人,此刻只是一壶一壶的喝着酒,心脏生疼。
他不知道,为何当年那么善良的小姑娘,会变成如此面目可憎的模样。
“砰!”
拳头狠狠砸在车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爱的一直是个幻影。
那个救鸟窝的女孩从来就不存在或者说,那个人根本不是孟清音。
记忆突然闪回到三年前那场宴会。
阳光,白裙,树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