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意懒,赖在草坪上不动,他拍了拍身旁的空地,说:“nico!过来躺下!”
nico“嗷呜”一声,在嫩绿的草叶上留下肉垫的痕迹,在他身上跳来跳去就是不肯安安静静做一条美男狗。
严在溪想不通,nico这只已经相当于人类五十岁老头儿的老狗体力怎么能这么好?
太阳奇大,喷水器刚停止运作,草地上残留的水珠反射出莹莹的光泽。
严在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大敞着纤长的四肢,脸埋进潮湿的草里,对nico的求玩视而不见。
阳光流在后脊,隐隐发烫。
严在溪闭着眼睛,很突然地想起被文铃撞见他偷吻大哥的前一刻。
他赋予作弄意义的吻中,真的只是出于愚顽的报复吗?
第6章6
严在溪试图弄懂他对严怀山的感情。
他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共同生活了近十年的时光,他崇拜大哥,也敬重大哥,甚至可以称得上依赖。
自何琼坠楼那日起,严怀山就占据了严在溪百分之九十九的美好回忆,也支撑起了严在溪全部的生命。
二十岁的某个于他是梦魇,痛苦且漫长的深夜后,无数时刻,严在溪都曾想,没有他哥,或许,不,他一定会死。
但问题又回到正轨。
首先,他决不能对自己的亲哥产生亲情之外的爱情,其次他也不是同性恋者。
前不久荷兰刚通过同性恋婚姻法时,严在溪还跟着当时的女友一同在牛津街进行全英合法化游行,他在游行花车上看到很多同性伴侣,有男有女,相拥着接吻或相濡着流泪。
严在溪对这个群体并不厌恶,但他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同性。
严怀山的面孔不合时宜地在严在溪脑海中浮现。
他想到方才近距离地和大哥对视,被触碰的下眼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