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帽戴在小孩头顶,他伸手揉了揉小孩被晒红的肉脸颊:“多可爱呀。
”
小孩头顶竖起两只柴犬的耳朵,和一双黑色的豆豆眼。
帽檐下,小孩面无表情的脸颊上有一丝淡淡的愁苦在里面。
严怀山听到小孩跟严在溪讲,他不需要可爱,可爱是小孩才有的东西。
严怀山听到严在溪回答小孩,谁说可爱是小孩才有的东西,你很可爱,尼古拉斯二世也很可爱,游乐场也很可爱,我也很可爱,唔……只有妈妈不可爱。
小孩无法反驳严在溪让他大脑过载的话,选择了沉默。
严在溪牵着小孩的手甩起来,像荡秋千那样,但严怀山觉得他应该轻一点,不然小孩的手臂可能会被他过大的幅度甩掉。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严在溪正突然抱起小孩猛地放在轮椅上,严怀山的怀里。
耳边有很淡的风,刮来远处海面阵阵浪潮。
风把严在溪纯真的笑声推向深海,他用力推着轮椅,加速着朝摩天轮跑去。
摩天轮旁,蔚蓝的海静静地在那里,只在那里,就在那里等待着。
第61章一封从垃圾桶里拼凑出的破损的信(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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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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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你十日前已经入境故国,你和二姐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替我像二姐问好)?我想你应该过得很好,我希望你过得很好。
距离上次与你通话已经有四十三天之久,想要打电话给你,又不知你何时有空与我通话,还想让你好好地休息,我决定还是写信给你。
但你离我太远了,太远了,我不知道这封信会在五天后,十天后,或是更久以后才能送到你的手中,等待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真的,真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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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给你并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
只是晚上睡觉时做了一个梦,我刚刚醒来,有很多话想说给你听。
睁开眼时有过立即打电话给你的冲动,但我忍住了,此刻坐在书桌前,写这封信给你。
英国此刻在下雪,你那边的天气如何?我是想告诉你,我又梦到你还在念书的时候,周末会回庄园与我同住(这是我自作多情,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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