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自己拿着,”谢呈向来看不惯严在溪颇为“混乱”的个人作风,这次要不是徐念茹也不会和他坐一起,抓住时机便一板一眼道:“别一天到晚净贴人家小姑娘。
”
徐念茹这个“被贴”的小姑娘还没说话,严在溪一边拉开旅行包检查相机,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靠者无心,说着有意啊。
”
谢呈自诩谦谦君子,完全没有严在溪这种屁话随手拈来的功力,被他一句话点破,余光瞥到面颊烂红的徐念茹,也跟着支支吾吾起来:“你、你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别造谣清白的人……念茹才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
严在溪对这句话没多大反应,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他翻看相机包的手一顿,发现其中一个装了卡片机的相机包有半边拉链没有拉上。
严在溪皱了下眉,把相机拿出来,开了机发现镜头上留有半枚模糊的指纹。
徐念茹跟严在溪是同门师兄妹,非常了解他对相机的宝贝程度,也绝对不会未经允许去碰他人物品,更何况是在镜头上留下指纹这么傻逼的事情。
而严在溪几乎每天都会把相机镜头擦一遍,更不会蠢到在镜头上留下指纹。
他轻松的表情顿时沉下,径直转头,越过徐念茹,质问谢呈:“你动我相机了?”
谢呈脸腾地红了,目光游移,视线不敢与他接触。
严在溪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但真正生气的时候异常平静,他静静地看了谢呈一会儿。
“师兄,别再打架了。
”徐念茹感受到来自严在溪身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紧张地咬了下嘴唇,扯了下严在溪的袖子。
她“有幸”见识过严在溪路见不平,一人对两个人高马大欧洲人的激烈战况,生怕飞机上打起来,文文弱弱的谢呈被他揍出个好歹,急忙劝架。
徐念茹抓着严在溪的袖子不肯松手,小声叫了两句“师兄”,又看向谢呈的方向,不太赞同的语气叫了下:“谢学长。
”
谢呈随意翻看严在溪相机的时候徐念茹睡着了,否则她看到一定会阻止谢呈这么做。
严在溪懒得和谢呈争执,抿了下薄唇回正身躯。
谢呈不甘不愿地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他只是出于好奇才翻了下严在溪的旅行包。
谢呈是拿奖学金荣誉留学的,他的两台相机一个是省吃俭用打工攒钱买的,另一个是导师送他的临行礼。
一个摄影师想拍出好作品,能拿奖的作品确实不完全依靠设备加成,但若拥有这么多台顶尖设备,难免可以少走许多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