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在筹钱救你妈妈,我大衣兜里有一张卡,可以帮你。
”
“你因为我被折磨,我也该偿还了,就当做,是最后的告别吧。
”
慕临川此刻的眼里竟然带着笑意。
许安看着面色苍白,说话都有些虚浮的慕临川,感伤又痛恨,半天,才找到声音说:
“我替你打了电话,但她不愿意来。
”
慕临川知道许安说的是谁,脑海里的那张脸仿佛就在面前。
她说过不要再见了。
原来,不被在乎以后,哪怕是死,都不会有人在意了。
慕临川喉头一阵酸涩,眼眶不自觉地无声落着泪,他突然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早就该赎罪的,这一场闹剧,若是他早日清醒,就不会伤害这么多人。
他从头到尾,若是有一刻打开过这坚硬的外壳,或许一切也会不同。
好在,好在她还没有完全放弃寻找新的人生。
好在,他终于可以赎罪了。
好在,他就要死了。
“相比于我的那些伤痛,有些也是我自己执迷不悟,咎由自取。
”
“但她从头至尾,没有做错任何。
”
远在两地的女性,遥遥相望,同情着彼此的遭遇。
而病床上的慕临川没再说话,但心里,却沉沉地,像压了一块巨石。
那便祝你,往后余生,顺遂平安,与他,携手到老吧。
沉沉地,他闭上了眼睛。
脸色惨白到有些虚无发青的慕临川旁的机器发出了最后一个声响。
而此时曲娄山也按下了曲念白家里的第一声门铃。
见到曲念白的那一刻,曲娄山眼里满是复杂,二话没说,抱住了曲念白:
“念白,我对不起你。
”
“这些年,我就没有管过你多少。
”
“我曲娄山无愧于任何人,唯独欠你们母女。
”
“对不起,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