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不通的。
何况她要找的那个张三,很可能根本不在其列。
她还记得一些基础信息,比如他的出生年月和户籍城市。
夏侯澹好像还聊到过自己初中的校名,叫什么来着……
王翠花努力回忆着,将这些信息全部填到搜索框里,又试了一遍,心一沉。
还是没有结果。
王翠花毫无睡意,机械地刷着手机。
唯一的好消息是,夏侯澹提到过的初中是真实存在的。
这至少证明了他不全然是梦中幻影。
只是这所学校似乎对网上宣传不太上心,官网起码五年没更新过了,只有几条零散的新闻证明它还没倒闭。
王翠花买了清晨第一班去往那个城市的机票。
凌晨三点,她定好闹钟,准备睡几个小时养精蓄锐,合眼之前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请假。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社畜。
翌日,飞机落地时已是中午了。
上司对她的突然请假大为光火,要求她远程办公,手中的项目进度不能落下。
王翠花根本不记得自己手中是什么项目,却也镇定自若经历了几十年的地狱级多线程高强度锤炼,如今再回望这点工作,逻辑就浅显得如同儿戏了。
她迅速回顾了一遍项目组里的文件,一边敲字与同事对接,一边上了出租车,报了张三的初中校名。
她打算去那所初中看看这是最简单的突破口。
只要他在那里上过学,就一定会留下存档。
她可以编个理由去翻阅存档,查到他家的地址,或者是他父母的联系方式,然后……
王翠花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这样,像个变态狂似的。
张三如果成功回到了2016年,就有足足十年时间可以找她。
她也曾在闲聊时一遍遍地讲述自己的过往,提到过不少关键信息。
她能想到这些办法,他也能想到。
只要他多花点力气,怕是连她家住址都能查出来。
那么为何在她作为王翠花的记忆里,近十年从未出现过一个叫张三的人?
从昨晚到现在,她假设出了几个原因,都不怎么美好。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姑娘,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
王翠花一愣,也抬头看了看后视镜中的自己。
昨夜哭过一场,之后又只睡了几小时,她的眼皮到现在还肿着,眼里全是红血丝。
加上那张苍白的脸,活像遭受了什么大难。
她长舒一口气,扭头望向窗外。
“没事没事,可能有点晕车。
”
“哦,那我开慢点。
要不要开窗?”司机怕她吐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