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好像有点感冒。
”
闻宴祁没再说话,将手里提着的小袋子放到另一侧沙发上,然后就抬腿上了二楼,下来时,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苏晚青看着他,表情怔忪:“你放哪儿了?”
闻宴祁在她旁边坐下,薄白眼皮掀起,不轻不重地看她:“不会发消息问我吗?”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
“我是不回来,不是死了。
”
他的语气有些冲,苏晚青感到莫名其妙,最初的欣喜淡了些,她两只手支起小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耳朵。
闻宴祁睨她一眼,从药箱里拿出温度计,对着灯看数字,光晕落在轮廓,勾勒出下巴上浅浅一层胡须,像晨起时分,东方天际冒出的蟹青色天光。
苏晚青这才瞧出他的风尘仆仆,连衬衫上都带着薄淡的湿润气息。
想了想,她突然出声:“你是不放心奶奶吗?我下班去看过她了,精神状态还可以,医生说再监测一晚用药反应,明晚或后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
可闻宴祁就像没听到似的,也不出声,将温度计甩回没有刻度的区域,才递到了苏晚青面前,寡声说道:“先看看发不发烧。
”
苏晚青接过来:“谢谢。
”
她撇开自己的小毯子,好在惦记着要给跑腿小哥开门,穿得也不是睡衣,一件普普通通的t恤,领口被她拉下来。
客厅只开了灯带,光线不算明亮,昏暗的氛围中带着某种沐浴露的清香,闻宴祁只看了一眼,苏晚青拉下领口时,露出了细细的黑色肩带,锁骨很深。
他收回视线,将毯子盖到了她头上。
苏晚青夹好温度计,眼前突然一暗,她把毯子拽下来,不满地瞪了闻宴祁一眼:“你干嘛?”
闻宴祁没看她:“注意保暖。
”
“哦。
”
想起还没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