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处的问话声才徐徐侧过身来。
谢九楼只觉嗡的一声,呼吸骤停,血气上涌。
提灯只随意披了件暗缎里衣,其余地方不着寸缕。
那里衣不合他的尺寸,又宽又大,遮过腿根,是谢九楼的。
谢九楼先前和他行房时脱下的。
这都没什么要紧,若说是提灯随意捡了一件,没仔细看,便也过去了。
他一手拢着衣领,一手放在下腹,下腹往下,站立的两腿之间,全是从后面流出来的白浊。
应当是被他按出来的,腹部或浅或重的指印大多没消。
提灯就站在昏暗的烛光里和谢九楼对视着,眉眼冷淡,笔直细长的两腿内侧淌满白液,有几注已流到膝窝。
谢九楼定住呼吸,好不容易才稳了声音又问一遍:“你在做什么?”
提灯面色波澜无惊,自顾转回去:“总流着,不舒服。
”
“你就死命按出来?”谢九楼疾步过去,又蹲下去搅了搅水,质问道,“水也是凉的。
这会子又不怕冷了?”
这还不够,谢九楼抓起提灯搭在盆边的干净抹布,紧攥着递到提灯眼前,急急道:“这东西又是做什么的?抹布糙成这样,哪里能拿来擦这种地方?”
提灯缄默不语。
谢九楼将抹布往水里一扔,端了盆就出去:“床上盖着,别着凉。
”
换了热水回来,只见提灯还站在那,是动也不动,一寸都没挪。
谢九楼放好水,往屋里另一头扬下巴:“不是叫你去那?”
“何必。
”提灯从水里捞出被谢九楼换好的锦帕,被抢走也懒得争,“平白脏了床,又收拾一场。
”
谢九楼还要再劝,眼珠子忽地一转,又闭了嘴,只冷笑道:“那你可站好。
”
说罢就叠好帕子单膝跪下去,自提灯膝窝往上擦,头也跟着仰,一路就擦到头,动作也轻细了,呼吸一阵一阵喷洒到提灯股缝,半天没完。
纵使没人看着,提灯也给他整得不自在,一味扶着桌子,偏过头去,不看下面。
经此一回,谢九楼便知晓行完房后该做什么,再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