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习惯凌祈宴各种小动作不断的骚扰,不着痕迹地避开,面上不露半点声色。
他越是这么一本正经,凌祈宴越觉着好玩,被一再拒绝也不恼了,有的是耐心与他慢慢磨。
凌祈宴啜了一口茶,望向对面烛火下愈显俊美无俦的面庞,心痒难耐,没话找话:“放田假你怎不回乡,冀州又不远,家里不用务农吗?爹娘总得去见见吧?”
温瀛执着棋子,淡道:“学生的爹是猎户,几年前就已去世了,学生的娘……,学生很小时她就跟人跑了。
”
凌祈宴无言以对,这么惨的么?
“那你念书的束??哪里来的?”
“爹还在时,靠他打猎勉强能支持,后头几年,全靠同乡的一位老先生接济。
”
凌祈宴这样生来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是没法想象温瀛过的这些日子的,他没心没肺惯了,也没多少同理心,心思一转,又笑了:“所以本王说,你跟了本王多好,跟了本王,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
”
温瀛抬眼望向他,漆黑双瞳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凌祈宴挑眉:“本王说的不对吗?”
“殿下有殿下的道理,学生也有学生的道理,没什么对与不对的。
”
什么话!跟这种读书人说话就是累,绕来绕去、拐弯抹角,凌祈宴一时又有些生了气,扔了手中棋子。
“不下了,本王腰疼,你来给本王按按。
”
这位毓王殿下,成日里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娇贵得很,然后便要自己给他揉按,往往按了没几下又会开始动手动脚,每回都是如此。
温瀛忍耐着心中不快,起身走去凌祈宴身侧,在榻边坐下,双手搭上他的腰背。
凌祈宴趴在榻上,随着温瀛手上的动作,嘴里哼哼有声,果真没按几下,就开始不老实,反手去摸温瀛的手,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