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道菜,全是以前我爱吃的。
殷先生不在,爸爸明显放松了下来。
他为我布菜,给我盛汤,还想喂我饭。
我躲开他的勺子,盯着他手腕上缠着的纱布问道:“怎么弄的?”
爸爸立刻缩回手,往下拉了下长袖睡衣,支支吾吾地:“呃……是,做饭的时候弄伤的。
”
两只手腕都伤了?我才不信,但我懒得多问。
我又问他:“上次你怎么进医院了?还差点死了?”他开始沉默,只低着头不说话,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扣弄睡衣下摆。
爱说不说,我扔了勺子,转头就往楼上走。
“小月!”爸爸在后面急切地叫我,“再吃一点吧,你还在长身体。
”
吃了你煮的饭,将来跟你一样窝囊。
我嗤之以鼻,关上了门。
吃得少的确容易饿。
午休后我下来找吃的,冰箱里放着爸爸早上煮的菜,看起来他也没吃几口。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需要加热的半成品,我随手翻了翻,有一盒鸡米花,我舔舔嘴巴,有点想吃这个。
家政阿姨做完活计就会在她房间里休息,一般不会出来,于是我拿着鸡米花上楼找爸爸。
一边走一边翻看盒子背面,这个需要用油炸,我应该也可以做,但我不想被油溅到。
走到爸爸房前,却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我愣了一下,悄悄扭开门把手。
爸爸正趴跪在床前捂着下腹呜呜地哭。
我刚想走进去,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传出声音,我吓了一跳。
原来他在打电话。
电话开了免提,殷先生的声音传出,听不出情绪:“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很忙?为什么这么任性,再忍一下。
”
爸爸从胳膊上抬起头,听到殷先生这么说,艰难地往前膝行了两步,他靠近手机小声地说:“真的不能再忍了,已经快两天了,求求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