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折磨爸爸这方面做得丝毫不比我们少,却总是喜欢以一副救世主的姿态,高高俯视着所有人,甚至扭曲地仇恨起没能被他解救的爸爸。
说到底,他也是个窝囊废。
不知道爸爸和殷先生谁是这种性格的人。
倒不如说我们姐弟六个人简直性格各异。
一个屠夫,和一只困在实验室里的兔子,结合后生出几个四不象的小孩,滑稽又恐怖。
往大了说,这对社会也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巨大负担。
这些兄弟里,林见鹿和我是长得最像的,像到忽略身高年龄,忽略掉性别,竟然像是一个人。
也有人说不像,我的小老鼠就曾说,虽然外表看起来极其相似,但实际上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不同,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他说:你和你爸爸比较像。
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我狠狠地给了他几巴掌,把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下,让他在床尾跪了一整夜。
我不知道他在我们的眼神中分别看到了什么,但我和林见鹿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从不为难自己,而他却从不肯放过自己。
他对我们家的关系有着自己的一套谬论。
他认为毁掉我们人生的并非爸爸,而是殷先生。
他觉得我们都是爸爸的孩子,理应爱爸爸;我们是名义上的姐弟,应当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殷先生。
可凭什么。
他都不爱自己,凭什么要求我爱他。
凭着这套说辞对我夸夸其谈的时候,林见鹿正上小学。
也许那个时候,他对我们这个家,对爸爸,甚至对我都尚存一丝期许,但很可惜,我们所有人都让他失望了。
但我们也不是从来没有过关系融洽的时候,那时林见鹿刚上幼儿园没多久,他依偎在爸爸怀里,大眼睛眨巴着,不解地问:“爸爸,为什么我们班的小朋友家里都是爸爸妈妈,咱们家是爸爸和爸爸呢?”
听到这话,爸爸猛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