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不屑一顾。
他大概是只蚌,被人用力一掰就开,却还企图护住那颗让他受尽折磨的珍珠。
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珍珠。
殷先生没有因此就饶过他,后来他把爸爸捆在餐桌腿上,用一个长条木板把爸爸的屁股打得血肉模糊,甚至让爸爸自己数数,数够一百下,直至昏死过去也没停手。
显然,这次的教训让爸爸长了记性,他从那以后再没敢自杀,只是有时候会闹点小别扭。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他却仍像从前那样,一怀孕就得把我接回来,好像已经形成习惯。
“叩叩”我的门被敲响,思绪也被打乱,一只小脑袋从门口探出头来,是殷显沣。
“大姐,爸爸叫你吃饭!”
“好,你先下去,我就来。
”
我放下手机,起身想换件舒适的睡衣再下去,但门口的小脑袋还杵在那儿不肯走,我抬眼用眼神问询,殷显沣不好意思道:“大姐,我可以在门口等你吗?我想跟你一起下去。
”
我弯起眼睛,笑眯眯地望着他:“不可以。
”
“哦......”他瘪瘪嘴巴,看起来很是失望,垂头丧气地走了。
我下楼的时候,林见鹿和殷显沣已经落座,唯独没见二弟殷时瑞。
殷时瑞和林见鹿只相差一岁,我对他的事情也不感兴趣,等殷先生抱着爸爸过来,我们便默契地拿起筷子吃饭,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我惦记着家里的小老鼠,林见鹿和殷先生的关系一向不好,殷显沣是个乖宝宝,整个餐厅安静异常,唯剩下咀嚼声。
“最近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家里,多陪陪你爸爸。
”殷先生陡然开口,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不高考了?”我反问。
“你需要高考吗?”殷先生不着痕迹地说出这句话,我的心里当下一惊。
我确实在偷偷准备出国,且这件事我和谁都没有透露过,我抬头看他,他也看着我。
“你查我?”我最恨被人掌控的感觉,那会让我变身一只蚂蚁,命运永远掌握在别人手里,像爸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