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搐了一下,抿了两下唇才开口:“大姐,我还有一年才升初中。
”
?
此时殷时瑞爆发惊天的笑声,他夸张地把头往后仰,捧着肚子道:“大姐,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什么?”
我扭头看向殷时瑞:“对啊,一直没来得及问,这位是?”
林见鹿在旁边道:“他是门口的保安过来执勤的。
”
我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
殷时瑞顿时不笑了:“装的吧你。
”
?
一直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我们玩笑的爸爸赶忙开口:“你们别吵架......”
被困在家里这么久,他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社交能力,感知力也极速退化,分辨不清玩闹和争执的区别。
殷先生轻笑一声,低头轻声对他道:“别怕,她们闹着玩呢。
”
?
爸爸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
席间,经过殷先生的同意,爸爸罕见地喝了杯酒。
他举着酒杯站起来,看起来有些紧张和小心翼翼,生涩地诉说着对林见鹿大学生活的祝愿。
林见鹿低垂着眼睛,还是不肯看他,爸爸的手指捏着高脚酒杯,指尖泛白。
殷时瑞是个会来事的,他站起来,举起酒杯冲我们扬了扬,道:“那就让我们一起敬二哥一杯,祝福二哥金榜题名。
”
?
林见鹿叹了口气,他站起身,看向神情戚戚的爸爸,端起酒杯说道:“谢谢爸,我会好好的。
”
爸爸的眼睛立刻亮了,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内心不禁冷笑。
?
他似乎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林见鹿的关系也终于得到了缓和,但在场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都清楚的知道,林见鹿一旦上了大学就是放出去的鸟儿,无论他如何期盼,都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就像如今的我一样。
?
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他所珍视的孩子相继离开,永远都逃不过被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孩子抛弃的命运。
就像是一种诅咒,他所有的孩子都是从最初的万般依赖他逐渐演变为恨。
我是,林见鹿是,剩下的孩子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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