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省心,要不是计划生育管得严……”
剩下的话汤珈树没接着听,都是老生常谈了,他背都能背出来,进了自己屋将门带上,没反锁,因为沈玉英待会儿还要进来送水果。
高考一天天临近,大家心里的弦儿越绷越紧,沈玉英对汤珈树的管束也越来越严,并且拉上了汤父,开始提前规划儿子的高考志愿如何填报。
每天晚自习下课回到家,汤珈树一边在自己卧室埋头刷题,一边听着爸妈在外头客厅争执哪个学校哪个专业更好,感觉自己活得特别不真实,像关在一只巨大的笼子里,被无形之手掌控着,他和父母都是囚困在此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各有各的业障要还。
高考前最后一周,铺天盖地的题海战术早已将大家折磨得叫苦不叠,日子一步步临近,对每一位高三学生而言,既是审判也是解放。
这天下午第四节刚下课,铃声如同号角,整栋教学楼的学生闻声而动,候鸟迁徙似地乌泱泱朝食堂涌去。
高三二班亦不能免俗,汤珈树扣上笔帽伸了个懒腰,照例起身看向斜后方,“走吧,今天去食堂二楼?”
季与淮也站起了身,却道:“我有点事,你先去吃吧。
”
“老师找你?”汤珈树合理猜测。
“不是。
”季与淮冲他温和地笑了笑:“别猜了,赶紧吃饭去吧。
”
俩人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汤珈树落了单,和其他同学一起去了食堂,原本还饥肠辘辘的他突然就没了胃口,心里像是压着什么事儿似的,始终安生不下来。
结果吃饭的时候又碰巧撞上八班的几个经常一起打球的在隔壁桌,跟他打听季与淮哪儿去了。
“不知道。
”汤珈树对季与淮居然有事瞒着自己心生郁闷,语气难免不善:“我又不是他的代言人。
”
“季与淮?我刚才来的时候路过操场后面的小树林,好像看见他往那边走了。
”有人突然道。
此言一出,周围立马爆出起哄的怪叫,众所周知,操场后面的那片小树林因为地势隐蔽,离教学楼又远,一向是谈恋爱小情侣们的幽会圣地,虽说教导主任会时常过去巡查,但就是挡不住青春期少男少女被荷尔蒙催生而出的蓬勃热情。
“哎哎哎”立马有好事者凑过来问汤珈树,“季与淮谈恋爱了?跟谁啊?是不是三班班花?透露一下呗。
”
将筷子啪地往餐盘上一搁,汤珈树沉下脸道:“关我屁事,你们无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