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相不错啊,我还没吃早……”
话未说完,就被大步走过来的余棠拽住胳膊往外拉。
苏朔半推半就地跟他走了几步,到门口才反客为主,胳膊一转扼住余棠纤细的手腕,轻轻一使劲儿,就把他按在墙上。
余棠身上瘦,肩胛骨被墙面磕得生疼,咬牙挣扎了几下,手腕都红了,还是动弹不得。
Alpha和Omega的体力本就不可相提并论,苏朔又比他高壮这么多,他的反抗好比以卵击石,根本不起作用。
苏朔轻松地制住余棠两只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早饭都不给吃,这么小气?”
低沉暗哑的声线钻进耳朵,震得鼓膜战栗发麻。
余棠咬了咬嘴唇,深吸两口气平稳呼吸,道:“我会跟家里说的,你可以走了。
”
两人挨得极近,余棠身上淡淡的Omega信息素香气在鼻间萦绕,勾得苏朔不由得低头往前凑,低声道:“我真走了,你舍得吗?”
余棠也接收到来自alpha强势的信息素,别开脸试图躲避,耳廓不经意间蹭到干燥暖热的嘴唇,热度瞬间蔓延,余棠触电般地梗着脖子往后缩。
苏朔原本有些心猿意马,余棠的味道恬淡怡人,像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在精心培育下散发着不谙世事的纯真和悄无声息的诱人。
然而看见余棠厌恶后退的举动,苏朔一下子清醒,五指发力,攥紧余棠的手腕,讥笑道:“不知道是谁,处心积虑往我床上爬,费尽心思嫁给我,现在又要我走,这招就叫‘欲擒故纵’吗?”
余棠心口狠狠一颤,仰头看着苏朔,眼中似有不可置信,还有一点不知该如何自处的迷茫。
苏朔也愣了下。
他很少见到余棠露出这样的神情,分明还是冷漠的,却又透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于伤心的情绪,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第一次见到余棠露出这样的表情,是在A大附近的酒店房间,迎新晚会的第二天。
即便对酒瓶换新装的迎新晚会早就没了新鲜感,然而苏朔作为学生会会长,还是在后台监督完整场文艺演出,接着和大家一起去庆功宴。
彼时苏朔刚升上大三,身边与他同样阶级的同龄朋友都早早地出国深造,过不了多久,他也会离开校园,进入所谓的家族企业,和一帮名义上是亲人的家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要说对学校没有一点留恋,当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