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醛味还没散去。
裴溟跟闻不到一样，面无表情地带着裴江月进了里面。
里面的装潢和以前一模一样，走过一处，裴溟向她介绍一处。
“那边是玩具区，你最喜欢和我一起搭积木。
”
“还记得那个小院子吗？你经常跟着我捉蚯蚓喂张姨养的小鸟。
”
“还有这个......”
裴溟耐心说着，将在这里的十几年生活铺开在裴江月面前。
最后他们走到储物间，裴溟笑出声：“我走那天，你躲在这哭鼻子，找了半天才找到你，还记得吗？”
裴江月不记得，还是僵硬着点点头。
裴溟耸肩，带她出了房子。
外面围了一圈人，江然竣眸若寒星：“裴溟，放开她。
”
警察厉声呵斥，让他尽快束手就擒，却在看到裴溟手上的枪时皆是神色一骇。
裴溟漫不经心转着抢：“让开的应该是你们吧。
”
没人敢赌裴溟手上枪的真假，面面相觑后，给他让出一个道。
江然竣被人死死拉着才没冲上去，眼睁睁看着裴溟将人往湖边带去。
月湖边，裴溟思绪放空：“我就是在这里救的你，很漂亮的地方，对吧？”
裴江月被推着往前走，冰凉的湖水漫过脚踝，她颤着声：“裴溟。
”
裴溟低头看她，喃喃自语：“你终于肯主动叫我了。
”
他魔怔般继续往前走：“你应该记得这里的，这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是你第一次喊我哥哥的地方，不应该忘的。
”
岸上的声音此起彼伏，江然竣冲到湖边，湖水没过膝盖，却不敢再往前走。
湖水已经淹到裴江月胸前，裴溟在此时举起枪，对准江然竣：“别过来。
”
波动的湖水拍打着裴江月的脸，她哽咽着摇头：“我想起来了，哥哥，我们回去吧，我跟你走。
”
“不，你没有想起来。
”裴溟摩挲着她的脸颊，神情认真，像要把她的面容刻在眼里，“不用担心，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我爱你都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