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着嘴挪开眼,恰好看到在柜台忙来忙去的齐宴,下午这个时间诊所人也不少,齐宴虽然不懂这些药,但照着单子上写的中药,轻车熟路从身后高高的药柜里找到。
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阮老太的亲孙子。
不一会儿,他走过来,拿着一张医药单:“奶奶,这个人你没开药。
”
阮老太偏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药单,站起身:“看我这个脑子,人老了也不中用了,你在这看着这个丫头,她没什么事了,我一会儿给你们学校打电话请假。
”
他点点头,顺着坐下来。
见阮老太走了,阮白憋着的气才敢发泄出来,憋在眼眶里的眼泪使劲流,指着自己的脚腕:“齐宴,疼。
”
齐宴淡淡睨了眼她青肿的脚腕,抵了下后牙:“你当我是伺候你的?”
“呜呜呜。
”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地搭在她脚腕上,黑着脸生疏地给她揉脚:“你他妈的不准哭,再哭揍你。
”
“别凶我呜呜。
”
他嘴角生扯出一个弧度:“您好,请问您可以不哭吗,再哭的话奖励一个满分小拳头哦。
”
她哭累了,眨巴着通红的眼:“齐宴,我渴。
”
“嚓!你……”
“呜”
拧开瓶盖,塑料瓶被捏的作响。
她冲他甜甜地笑了一下,哭得声音有些哑:“齐宴,我会记得你的好。
”
“光记得?”他眉峰轻挑,语气轻漫,“我的好这么廉价吗?”
“那我以后给你钱行不行?”她比划了一下,“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
“你觉得我的好值多少?”
阮白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谨慎开口:“五十万?”
“……”
“一百万?”
“……?”
“一百五十万?”
“这个钱我都能入赘了。
”他颇为自嘲笑笑,不走心地开着自己的玩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这么值钱。
”
“齐宴!”
尖锐的女声打断二人之间的交流。
听到声音齐宴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