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和他说清楚了,至于解释与怨怼,那本该是十多年前说出的,现在他们之间只差一个结果了。
阮世昌并没有把他接回家,而是给他订好了酒店,他说:“你的确不是心目中的人选,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包括你们家里那一堆事,我更不愿意让她沾上一点儿,但她喜欢,你应该也了解她,除非她自己死心,不然谁说也没用。
”
他与齐宴一同静了好半晌,而后长叹:“你要是能够把这些都处理好,明年就来家里吃饭吧。
”
当初私自把他的信毁了,阮世昌以为会断了所有的联系与念头,他自以为是小孩子之间无知的情愫,兜兜转转又因为他的一纸合约把二人重新牵连到一起,想来有些事情确实说不清道不明,缘分这东西,不归他管。
齐宴抬头盯着晴朗夜空中的繁星,声音很轻:“我不挑食。
”
阮世昌笑:“挑食也没用。
”
大年初一,阮白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好了屋子就去找他,约他晚上一起去吃饺子,到了酒店人却没了踪影,整个屋子像是没人踏足过一般。
心脏一骤缩,电话、微信所有能和他联系上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坐在寂静房间的床上发愣时手机响了,是周白发过来的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封手写信,字迹清秀锋芒,内容不长,大致是让她注意休息,好好吃饭,多去出玩和走动,天冷了要加衣,夏天不要吃太多凉,絮絮叨叨的好像一个母亲,语气平静而轻缓,不知道还以为是朋友的问候。
她本来就烦躁,看到这些更烦躁,把手机扔在床上,整个人摔进床榻里,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看了好久,然后又把手机打开,重新开始看,看着看着眼睛就模糊了,趴在床上肩膀小幅度轻颤,含含糊糊嘟囔着:“有本事亲自和我说,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
那天起阮白仿佛忘记了他的存在,韩莹莹发愣地看着她,下意识开口:“宝宝,感觉你变了。
”
阮白叼着吸管歪头,慵慵懒懒:“嗯?变什么?”
韩莹莹仔细打量着她,说不上来,明明眼睛鼻子都在,她们也没用分开过太长时间,纠结得整张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