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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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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也悄悄的、细细的,叫人听着听着就能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那么柔软,闲来无事还不够她自己多愁善感的,想得伤心起来就不停地流眼泪,长安总怕她身体里的水被她这样泄光了,哪里还敢去惹她? 嗯……还有个木匠,那个不提也罢。

     北释么……一看就很结实,身强体壮,长安一点也不担心把他气死。

     长安知道北释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是他无法想象的。

    小孩已经发现了,这整个山头上所有闻所未闻的怪物们,都会躲着北释走。

    然而出于本能,长安就是不怕他,反而有种莫名地信任感。

     他就是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害他。

     长安受了第一个挫折,却并没有放弃。

     他缓过了一口气以后,就重新提起刀,再一次投入到看不见头的练习里,这一回,他小刀出手的频率降低了,每一刀他都在揣摩、调整,没有一刀敷衍,整个人像是长在了那把刀上,周遭任何东西都无法打扰他,简直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直到天色已经很晚,北释过来把他拎走,打算指使他去生火。

    长安才突然闷哼一声,他如梦方醒地发现,自己两只手掌中间的嫩皮竟然已经全被刀柄磨破了。

     对此长安却也不在意,自己呲牙咧嘴了一阵,然后便毫不讲究地、像抹鼻涕似的,把血往自己身上胡乱抹了抹,就活蹦乱跳地去生火了。

     北释一句本打算问他“疼不疼”的话,就这样在他挂着一身的血迹一路小跑的背影下,卡在了嘴边。

     男人怔了半晌,终于失笑道:“小牲口。

    ” 小牲口日日苦学不辍,一时片刻也不停歇,每天晚上自己爬到房顶上去睡北释随口一说,他还就当真了。

     北释每日的生活内容,基本也就是打猎、采药,照料一下他园子里种的芽麦或者铸刀铸刀要看他心情,有时候十天半月也不见他动一下,有时候三天五日不休息。

     除此以外,他其实也无聊得很,得了空便指点长安一些,或者蹲在旁边嘴贱手闲地撩拨他几句。

     长安一开始还会被他逗得一副气呼呼要咬人的模样,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渐渐练就了一番喜怒不形于色的绝学来。

    他对于刀术,本来就一点就透,得了北释的指点,更是举一反三,一日……可惜,却也没能千里。

     刀是只能靠练的,再明白,他也依然捕捉不到琼浆树上的纹路,挥不出那样快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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