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谅。
”
秦书念将她扶起,真诚道:“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我知道奶娘对待二郎的心,又怎么会怪罪你。
常奶娘,这话我昨日对陈妈妈说过,今日又要对你说,大郎体弱多病,二郎年纪又小,其实嫁过来后我是做了不生养的打算的,如此,我更是会将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对不对?”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常奶娘轻轻拍着午睡的顾廷烨,脑袋里想的还是早上与小秦氏说的话。
到底要不要相信她呢,人心难测,难道她说不想生养就真的不生养了?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呢!她说会对二郎视如己出,可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她是不是真心的?
可是,她是那么的真诚,也实在可怜,小小年纪就嫁与大了她20岁的姐夫做第三任妻子,第二任填房……
伴着奶娘的歌声,顾廷烨缓缓睡去,主屋里吃了午饭的秦书念也有点困了。
但是还不行。
她揉了揉额头,叫秋灵带上嫁妆中的小箱笼,朝外面走去。
整个侯府被大大小小各种院子隔成一块块不规则的拼图。
前院不必说,是顾偃开和侯府其他男人办公、待客之所在。
后院中最大的是她与顾偃开居住的正院,左边离得最近的是大郎顾廷煜的院子,再旁边是二郎的院子,如今还空着。
右边三个院子里空着一个,另外两个小的分别住着顾偃开的两个妾室。
除此之外,离远些的大院子则是顾家的四房五房住着,三家人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因着顾偃开早已席爵,老夫人病逝,现在整个侯府最大的女人就是她秦书念。
“今日是新婚第一日,四房五房的人怎么也要明日才来拜见,至于姨娘们,等您忙完空闲了,再派人去叫就是了。
”见秦书念朝着那边望去,陈妈妈适时提醒道。
“嗯”
秦书念去了顾廷煜的浮悠院。
浮悠院上挂着的牌匾是顾偃开亲笔提的,出自曾觌的“但愿身长健,浮世拚悠悠”,取个好意头,希望大郎能够身体健康。
可惜少年沉闷的咳嗽声透过院门传到这里,让这笔走龙蛇的提字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秦书念稳了稳心神,推门进去:“大郎。
”
顾廷煜吃过了晌午饭,正在院子里坐着消食。
本该是十二岁最明媚欢脱的少年郎,却瘦弱单薄的坐在躺椅上,脸颊的凹陷肉眼可见,常年的咳嗽让他的后背不自觉的伛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