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回来。
那是古时月第一次看到乔展那么慌张的模样。
他坐在病床边把古时月抱进怀里,一遍遍颤抖着重复:“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肩膀上病号服变得濡湿,是乔展止不住的眼泪。
古时月也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
当时情况紧急,肾上腺素作用下他都没觉得怎样,心里想的都是不能让歹徒伤人,这时候看到乔展却只想缩进他怀里。
乔展冷静下来后让他辞职,或者申请调岗,总之是不同意古时月接着干下去。
古时月嘴上说着自己会考虑,但乔展知道他是在哄自己。
从医院回家后古时月得到一段不短的假期,在家养伤的同时他依旧记挂着没完成的选题。
前期的采访虽然说被迫中断,但台里领导跟他说会将节目时间调后,等他回来会继续他的选题。
古时月有心完成之前的工作,在家的时候偷偷遛进书房去处理工作。
手臂上的伤口还没彻底恢复,工作期间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乔展在家就差把他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别说工作,就连吃饭喝水这些小事都不让古时月自己伸手,哪怕他伤的是左手。
医生说他需要好好休息,不可以过度劳累。
但古时月觉得自己的工作真的算不上劳累,乔展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为了不让乔展担心,古时月只能半夜趁人睡着了再爬起来工作。
只不过他工作还没做完,正一边打哈欠一边处理采访稿时发现他不在的乔展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
古时月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掩饰自己在加班的事实,手里却还不忘重复保存文档。
出乎意料的,乔展没说什么,没问他在干什么,也没生气,只是看他关上电脑后牵着他回了卧室。
再次睡着前,乔展只问了一句:“你都不会疼的吗?”
古时月再次向他保证真的已经不疼了,只是还有点不舒服而已,就打字那点活动量还不足以扯到伤口。
黑暗中乔展只是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