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身旁早已空无一人,窗帘拉开,五月里的阳光不吝啬,铺满两米大床。
空荡的被窝,宋柔已经习惯了。
但习惯不代表不失落。
浑身酸痛,她爬起来洗澡,镜面氤氲着淡淡水汽,勾勒出玲珑身躯。
宋柔呆站了很久,任凭水珠冲刷,她看到胸前不止一个牙印。
还有鲜红张扬的指痕。
下楼时,昨天被放了半天假的阿姨复工回来。
“太太醒啦。
”
赵阿姨喜气洋洋,面对这个年轻没有架子的女主人喜欢的紧:“先生嘱咐我不要叫你,快下来吧,午餐已经好了。
”
多久没见林先生赖床到大中午才离开,赵阿姨以为小两口昨天过了个甜蜜的纪念日。
“阿姨,冰箱里的蛋糕还在吗?”
“在的在的。
”
赵荣芳今年四十五岁,手脚麻利,懂察言观色,自宋柔和林青洲结婚第二个月便来了家里。
在此之前,家里的阿姨是林老太太一手安排,从林家老宅子带来的人。
宋柔受不了整天被监视指点,就磨着林青洲辞退了前阿姨。
现在想想,宋柔竟有些羡慕当时的自己。
赵阿姨布着菜,乐呵呵拉家常:“宋小姐手艺真好,昨天的牛肋条煎得刚刚好,林先生一定很喜欢……”
昨天临走前,赵阿姨帮忙备了一些菜,剩下的都由宋柔亲手煎烤。
宋柔拿蛋糕的手一顿,转过身坐到桌前,垂下眼睫:“赵阿姨,青洲中午走的时候没吃饭吗?”
林青洲到底出身于数代香港名门,有些生活习惯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挑剔。
冰箱中层,每天都有从新西兰等地每天实时运来的新鲜蔬菜牛肉,以及稀有海鲜,林青洲只吃这些东西。
“吃了的呀。
”
赵阿姨把几道热气腾腾的菜摆在桌上,给宋柔盛了碗米饭。
接过筷子,宋柔道了声谢,赵阿姨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自顾自说着。
“林先生对您可真好,冰箱里不是一直放着宋小姐喜欢喝的脱脂奶嘛,我都没发现明天过期,林先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