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颗靠在我肩上的头,却逐渐沉了几分。
坐在输液区,看着头顶上滴得缓慢的吊瓶,我叹了口气:「你说你逞什么强?身体不舒服,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啊,又不是非得让你过来,现在搞得……」我都不能睡觉。
周燃原本阖着眼,听到我的话,睫毛微颤,「谁逞强了?」
过了一会儿,「我……真的强。
」
??
重点是这个吗?
「嗯嗯,你强,你最强。
」
我边应边腹诽:那你倒是别生病啊!生病了倒是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但周燃显然听不到我的OS,因为他说:「比张阳强。
」
他在说什么胡话?
生病的人都这么幼稚的吗?!
我懒得搭理他,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盖到他身上:「活该你生病!大冬天的,居然只穿了那么薄的两件衣服!帅是帅了,现在轮到你哭了吧!」
身边的人没有回,长长的睫毛盖在眼睑,呼吸沉稳。
我看着他,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睡得可真香……
但是……他妈的能不能先把箍在我腰上的手拿开!我快不能呼吸了啊,混蛋!
08
过了几天,张阳来约我,说有话跟我讲。
离上次陆寒生日已经过去一个礼拜,我很感动他终于想起了我。
我们俩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天晚上。
他23:15的时候问我:「到家了吗?」
我第二天6:03回:「嗯。
」
然后他没再问,我也就没管,放下手机接着去照顾病弱的周燃。
而在那一个礼拜里,有不下五个人跑过来跟我说,让我多注意点张阳和陆寒。
因为他们俩的恩爱轨迹已经快遍布整个校园,包括但不限于:西区自习教室,东区食堂,以及靠近校门的宾馆。
不过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刚发现时的愤怒,只剩下麻木。
因此我欣然赴约,想去听听张阳准备放些什么屁。
咖啡馆里,他已经帮我点好一杯卡布基诺:「昭昭,我大概率是考不上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