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请禾生入宫的时候,庆幸道:“还好他们没敢动你。
”
禾生终日待在王府,完全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满头雾水。
待德妃将这些时日京中的动荡不安悉数道来,禾生一懵,惊讶道:“太子之鉴犹在昨日,三殿下竟这般大胆!”
德妃摇摇头,神情愤然却又无可奈何:“他动作太快,而且不知施了什么法子,竟然拿到了周边三州的调兵虎符。
如今圣人在承天殿闭门不出,就连我也没办法与之相见。
”
她说着,忽地眼角闪过一丝悲伤之情,攀着禾生的肩,嘱托:“皇权之下,血流成河,自古至今,从来如此。
你要逃出去,往南边的明州城去,那里离望京最近,且守城太守乃是灏儿的人,只要你逃了出去,我们便还能有一线生机。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纵使禾生再没有忧患意识,此刻也觉得形势紧迫,已到了火烧眉头之时。
回了府,她命人往景宁王府和六皇子府上去,不到一刻功夫,小厮回来复命,说是景宁王妃与六皇子妃皆被请到别苑行宫,不在府邸。
禾生捂着胸口,想到千里之外的沈灏。
三殿下与王爷一向敌对,若是三殿下顺利登基,一定不会放过王爷。
更何况如今王爷手握重兵,如今虽身在关外,对于三殿下而言,却是个莫大威胁。
他一定会想办法除了王爷的。
不行,她得尽快逃出去,尽快派人将望京的情势告诉他。
禾生想要再次进宫与德妃相商,却被宫中如妃的懿旨挡了回来。
说是德妃病恙,不宜见客。
禾生心一悬,只得另作打算。
裴良自行请命,说要去关外找沈灏。
禾生当即拒绝,皱眉道:“你时常跟在王爷身边,行踪太过惹人注目,且三殿下既然敢如此行事,定是早有所防备,指不定你刚出这大门,便会被他的人拦了下来。
”
翠玉自告奋勇,“那我去,我一个弱女子,没人会注意的。
”
禾生摇摇头,“你就更不行了。
只怕还没到关外,便被人掳了去。
”
裴良翠玉急得满头大汗。
禾生想起德妃所言,心想,无论如何,得先出了这望京城,才能想办法给王爷报信。
三殿下囚了重臣家眷,想必为得就是起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