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体谅。
”
他生得人高马大,后面一排站着的随从都是魁梧汉子,幸好穿着举止间透溢着非凡气质,才不至于让人害怕。
翠玉福礼,不卑不亢:“我家二娘子在里间休息,听见前头有动静,遣我来打听。
见你家少爷身体不适,恐是晕船之症。
二娘子会医术,正好带了治病用的银针,感念你家少爷今晚恩德,特来问问,若实在煎熬难耐,可让二娘子试试。
”
她也晕船,自是知道这症状有多要命,吐起来生不如死,恨不得投河,游回岸边,也不要在船上多待一秒。
要不是实在看这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她才不想让二娘子来给他治病呢。
裴良看向沈灏。
沈灏轻蔑地撇开视线。
........死要面子活受罪。
裴良心中轻叹一声,回头抱拳鞠礼:“劳烦姑娘关心,我家少爷......受得住。
”他说着,不禁回头看沈灏一眼,把后面“受不住也没办法”半句话憋回肚子。
禾生脸一红,懊恼自己的多管闲事,瞧,人家不领情呢。
两人回软榻坐定,翠玉愤愤道:“给他治病还不要,好大的脾气!”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到帘幕那边。
禾生赶紧捂了她嘴,做出嘘的手势,“人家又没求着我们去,他吐他的,我们睡我们的,互不相干才好。
”
翠玉努努嘴,收拾被褥,准备就寝事宜。
禾生仍旧和衣而睡,翠玉趴在榻边守着。
睡到一半,中途听到帘幕外面有人在喊,声音急促,语气不安。
禾生迷迷糊糊辨了好几遍,完全清醒了才听清。
原来是裴良在求请她治病。
这回禾生犹豫了。
非亲非故的,巴巴跑过去两遍,万一又被那位少爷拒绝,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毕竟,她还在和那人同在一条船上长达五六天。
翠玉也醒了,主仆二人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