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划着,忽然卫林喊道:“堂姐你手真白,从望京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
禾生有些不好意思,把头低了下去。
大奶奶示意卫林矜持一点,问了禾生几句家常,禾生按照卫夫人之前教的,一字不差地回答。
盛湖卫家也是卫家的旁系,只因早年与嫡系大房颇有交情,望京大房当年于盛湖卫家有恩,所以这些年虽未时常走动,但总也记着这份情。
大奶奶原是不记得禾生顶的所谓卫二姑娘,不过是看在望京那家的面子上,该装的还是得装出来。
说了半晌,大奶奶打发人领禾生去住的地方,卫林也跟了过去。
二奶奶一直没说话,这会子禾生走了,开口问:“望京那边怎么回事,巴巴地将人往这里送,刚听她说已是十六的年龄,难不成要住成个老姑娘再接回去么?”
大奶奶端起茶喝了口,“望京那地虽好,却不利于养生。
盛湖依山傍水,正是个调养生息的好地方。
她虽然是旁系家的姑娘,但京里大老爷和大夫人颇为看重,来了好几封信,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她。
我们府虽不富裕,但多养一个人,还是养得起,以后你切莫再说这样的话。
”
二奶奶嘟囔一句:“那为什么要把那处院子给她住,用得着这般大的阵仗?”
她声音小,大奶奶只当没听见,继续喝自己的茶。
二奶奶见她不理自己,扯了几句有的没的,随便找了个理由走了。
二奶奶走后,大奶奶才敢露出忧愁的神情,想到禾生的事,一时有点犯难。
原先她以为望京送来的这姑娘,定是大府看重的人儿,不然也不会事先做那么多功夫,又是送锦衣绸缎,又是送珠宝首饰。
本来嘛,多养一个人,她是无所谓的,亲戚往来借住这种事很正常,收了那么多礼,还能结下一个人情,多好的事。
但是等她看到禾生,事情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