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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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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家教能挣这么多?蒋贺之狐疑地问:“你女儿这么说,你们就信了?” “我们也疑心过,也问过她到底在哪里做家教,可她一直不肯细说。

    ”岑父又想起一个重要的细节,说,“我只依稀听她提过,她做家教的那个地方叫小梅楼。

    ” “小梅楼?”盛宁与蒋贺之异口同声,他们都没听过这个地方。

     岑父继续回忆,继续说:“菲儿还从那小梅楼里抱过一些花回来,她说她工作的地方都是这种花,我连见都没见过。

    ” 蒋贺之问:“那花什么样子?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 岑父用手摆出一个奇特的形状,说:“橙黄色的花朵,细细长长的花枝,那花儿像火焰,也像鹤。

    ” 盛宁转头看蒋贺之:“好像是鹤望兰。

    ” 听着确实像,蒋贺之点点头,又见岑父老泪纵横,连连说自己很后悔,他跟妻子白天打工,晚上摆摊,一天到晚忙于生计,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女儿,才酿成如今的惨祸。

     三人交谈之际,岑母一直呆呆坐在一边,不说也不动。

    直到告别的时候,她才霍然起身,坚持要看案发现场的照片。

     蒋贺之迟疑一下,还是决定尊重被害人家属的意见,掏出了一张女孩尸体的照片。

     一个母亲接过女儿尸体照片的瞬间,一双蓄满泪水的眼死死睁大,似遭五雷轰顶,连哭都哭不出声了。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醒转过来。

    她来到身穿制服的盛宁跟前,以朦胧泪眼仰望着他,颤声问道:“您是检察官吧?” 见对方点头,女人又问:“那我能不能跟您打听一下,我们菲儿是被烧死的吗?” 蒋贺之一直看着盛宁。

     沉默片刻,盛宁轻轻皱眉,慢慢开口,他说,你的女儿被人从身后重击,后脑爆裂,当场就死亡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见这句话,这个女人居然笑了,她边笑边哭,边哭边笑,哭得疯疯癫癫,笑得好像毕生心愿已了。

    她不断地、絮絮地说,“您不知道,我们菲儿打小特别怕疼,补个牙、打个针都要哭,哭得小脸儿惨白惨白,哄都哄不住……要真是活活烧死的,那该多疼啊……” 第八章鬼狐 该问的都问了,告别岑菲儿的父母,两人离开岑家,心情都很沉重。

     驱车上路却一路沉默,窗外暑气蒸腾,车内气氛古怪。

     “领导,这就是你说的‘公事公办’?”蒋贺之突然出声,问,“你们检察官可以这么堂而皇之地欺骗被害人家属吗?” 盛宁沉着脸,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蒋贺之身为刑警,当然见过不少被害人家属,但他是第一次。

    他干的是反贪,见过无数狡诈的狐狸、凶狠的豺狼,却从没见过一只泣血的羔羊。

    他忽然听见一阵异声,起初还是细微的蜂鸣雀噪,但很快声音渐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强似一阵的剧烈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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