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微到几乎听不见,却哽咽得无法继续,每一个字眼都像捶打在心上的重锤。
他像罪人般将头抵在地面上,握紧右手,用拳头奋然捶打地面,伴随着「喀嚓」一声沉响,拳头因撞击而发麻,白皙的皮肤立刻泛起青紫破皮,鲜血渗出。
他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地崩溃捶打地面,每一下都带着悔恨与自责,变成一种无尽的自我折磨,像是在向虞砚之偿还无可挽回的罪孽。
在一次猛烈的捶打后,一个装着药片的小瓶子从他的口袋滑落,滚动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咔嗒」声。
他呆呆地望着那药瓶,目光凝滞,仿佛那是通往解脱的唯一出口。
他染血的手指,颤抖得捡起药瓶,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瓶身冰凉的触感无法冷却他内心翻涌的绝望。
瓶盖被他缓缓拧开,轻微的「咔哒」声如命运敲响的丧钟,药片全部倾泻而出,堆满他颤抖的掌心。
他凝视着那些药片,像凝视一场迟来的救赎。
他抬起无望的双眼,凝视着照片上虞砚之温柔的笑颜,嘴唇微微颤抖,绝望的笑容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凄美而短暂。
他干涩沙哑的声音,如同叹息般低语:「哥哥······小书来陪你了······」
一颗,两颗,三颗······他将药片送入口中,药片混着血腥味在舌尖化开,被他机械地吞咽,仿佛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
药片苦涩,每一颗药片干涩得划过喉咙,却不及他心中苦涩的万分之一。
最后一颗药片滑入喉咙,他蜷缩在墓碑投下的阴影里,仰望着灰暗的天空,仿佛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深海。
窒息感将他包围,世界变得安静,四周的喧嚣逐渐远去,只剩下他和哥哥的墓碑互相作陪。
哥哥温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