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天就能背下来的东西后来需要两天、三天、一个礼拜。
不光乘除法不会做、连加减法借位都渐渐不会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列竖式做减法的时候上一位要是不愿意借怎么办?
难道数字们有那么大方吗?
她不是像小朋友一样天真地不明白上一位愿不愿意借,而是恶毒地、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愿意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借给别人?
不过,在越涟饿了她一顿后终于想通了。
有一种外部力量叫逼迫,当逼迫你的武力值达到一定威胁性后,就愿意了。
这些数字也一定是越涟逼的。
她也不单单要做数学题,越涟生怕她在什么地方还出了什么问题,凡是他能想到的,不管是什么方面的,都要疯狂给她灌输让她自己根本没办法任由脑海里无数种恶毒的思想生长。
时间都拿来做题了,哪有功夫想其他的?
就连那条又丑又蠢的鱼也被交给她养了。
她对鱼当然不上心,曾经坏心眼地想着要是能把鱼饿死就好了,一连三天都没给鱼喂食。
被越涟发现后饿了她整整一天,又温柔又冷酷地看着她哭着喊饿,问她:“你知道饿,它不知道?”
虞姜觉得她恨上了一条鱼。
第二天就拿了一捧饲料扔了进去。
但这事她考虑的太不周全了,以前只听说鱼不知道饱,有多少吃的就会吃多少,一直到撑死。
但没想到当饲料太多的时候,鱼是吃不完的。
她偷偷摸摸干的这事没几分钟就被越涟发现了。
那天她被迫给鱼换了满满一缸的水,还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被泡得软烂、全部粘在缸底的饲料刷干净。
黏糊糊的饲料又恶心又难以清理,她竟然破天荒地对鱼生出了一点感同身受般地同情。
如果是生活在这样的水里,鱼确实是很不舒服的。
甚至她都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让鱼难么不舒服呢?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就像一根钢针扎进脑海,简直违背她赖以生存的本能。
本能告诉她,她不能再这么跟越涟待下去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几天,虞姜就策划了她的第一回逃跑。
她头一回逃跑使她远远地跑到了老板娘的烧烤店等待她的却不是给某个客人开膛破肚、宣传她的天然本源主义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