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几个字。
文、王、邓等等几个竟都是姓名,其中还有他们王管家的名字。
因着是当初他将宁泠买进府的,所以知晓他的名字。
这那里是一封寻常的家书啊,明明是一道催命符。
上面估计详细地写了裴铉每日见了何人,何时出府归来等等。
“既是不识字,作甚带着它?”裴铉的审问继续咄咄逼人。
秋月慌了神,结结巴巴回答:“奴婢只是想给家里人带封信问好。
”
眼下她已是遭了祸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张哥再牵连进来了。
“真是谎话连篇,你都不认字,你家里人又岂会识字。
再说都私自逃跑了,何事不能与家人当面说。
你若是主动交代清楚,本侯便饶你一命。
”裴铉不急不躁地接过一盏茶。
秋月已是被吓傻了魂,张嘴欲要说些什么,又低垂着脑袋:“奴婢被猪心蒙了心,真的只是想回家看看。
”
说完话后,她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嚎啕大哭。
坐在上首的裴铉,面色不耐烦,眼眸幽深,狠辣之色愈显。
他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对着身旁的林韦德,声线低沉:“撬开她的嘴,我要听实话。
”
“是。
”林韦德将大刀背会宽阔的背上,单手将秋月拎起,下面早已有人将行刑的木板准备好。
他将秋月直接拖至木板上,秋月一路上疯狂地挣扎,叫唤求饶。
裴铉的亲卫上前用绳子将秋月绑好,旁边面色凶煞的两人举着两指厚,女子腰粗般的红木板子。
“可有什么想说的?”林韦德沉闷的声音问道。
如今的秋月连挣扎的机会都没了,如同过年时即将被宰杀的猪,她恐慌地求饶:“侯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当逃奴了!”
宁泠回头看了眼如案板上鱼的秋月,内心不安。
不知裴铉又会怎么处理自己?
她只能希望秋月挨了几板子后,就能主动供出张哥,而不是负隅顽抗,丢了小命。
“你可比她要聪明的多。
”裴铉忽地意味深长说道。
宁泠有点没头没脑,但还是硬着头皮求饶:“奴婢深知晚上乱跑坏了规矩,请求主子从轻处罚。
”
好一个避重就轻,比那秋月识时务多了。
先前一句饿了一口咬死,如今见了刑罚便卖乖求饶了。
他打量了眼宁泠藏绿色地长裙,衣裙半旧,但穿在她身上,却衬得肌肤赛雪,一截柳腰,他一手便可握住。
他把玩着掌心浅绿色描花的茶蛊:“你叫什么名字?在府上何处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