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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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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潜努力定了定神,带了一点试探和不自信,逞着强,穿凿附会了一番,问道:“就是让我清心安神,努力修行的意思吗?” 木椿顿了顿,没给出什么解释,最后只是语焉不详地点头道:“现在……就算是吧。

    ” 现在是,以后就不是了吗? 而且什么叫做“就算是”? 程潜听了这回答,更加摸不着头脑,他甚至敏感地从木椿真人的话里嗅出了一点前途未知的蛛丝马迹来,然而看得出师父不想多说,他也只好出于早熟的识趣,勉强咽下了心头的疑问,只是规规矩矩地躬身道:“是,多谢师父教诲。

    ” 木椿真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看起来是个不怎么壮的壮年男子,实际却已经老得成了精,当然看得出一些事来这程潜进退礼数周全,对伺候他起居的道童都以兄相称,显然不是因为他觉得周围的人特别值得尊重,而是不肯在这些“外人”面前伤了自己繁文缛节式的“文雅”。

     有道是“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注】,这孩子纵然悟性再好、天资再佳,其天性也与大道相去甚远,且程潜心重,不怎么会讨人喜欢……不过他自矜得很,想必也不稀罕讨人喜欢。

     木椿真人将程潜放开,有点担心他将来会误入歧途。

     他把三条腿的破木头桌子掀翻过来,招呼韩渊和程潜一同凑过来。

     只见那木头桌子背面布满了被虫蛀的大小洞穴,星罗棋布,煞是热闹,那些虫子眼间隙,居然还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木椿道:“这就是入门时为师首先要传给你们的,我扶摇派门规,你二人须得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从今日开始,每日默写一遍,写足七七四十九天为止。

    ” 面对这一条一条的门规,程潜终于露出了恰如其分的惊愕他总觉得一派门规这么神圣的东西不应该刻在一张破木头桌子底下。

     ……还是三条腿的木桌。

     与他同样惊愕的,还有一边的韩渊。

     那小叫花伸长了脖子,大惊失色地说道:“哎哟,这都是什么啊?师父,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啊!” 程潜:“……” 一只可能是黄鼠狼变的师父,一句狗屁不通的戒辞,一套刻在烂木头桌子底下的门规,一位娘娘腔的师兄,以及一个不识字的叫花子师弟……他的修行生涯起点如此这般异乎寻常,以后还能修出什么好来么? 程潜感到前途渺茫。

     不过晚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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