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裹住，动作轻轻地擦拭着他冰凉的手臂和后背。
“冷吗?”晏舟低声问，手指轻轻拨开黏在他额前的湿发。
林序南摇摇头，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往委舟怀里靠了靠。
要舟立刻会意，直接将他搂进怀里，用体温温暖他，船长递来两杯热茶，晏舟道了谢，将其中一杯塞进林序南手里：“喝点热的，缓一缓。
”
林序南双手捧着茶杯，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指尖。
他低头啜了一口，甜丝丝的热茶滑入喉呢，驱散了些许寒意。
晏舟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见他脸色稍微好转，才稍稍松了口气。
林序南小声说，“本来应该能好好欣赏的，现在害的你也看不见了。
”
委舟捏了捏他的后颈，打断了他的话：“说什么傻话?”他凑近，额头轻轻抵住林序南的，“你能尝试下水已经很棒了，是我没有检查好装备。
”
林序南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向海面：“对了，告诉贺向哲他们我们先回岸上等他们吧。
”
晏舟点点头，从防水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贺向哲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贺向哲略带喘息的声音：“喂？你们没事吧？我看你们俩上去了？”
“没事，我们先回岸上了。
”晏舟说着，目光仍停留在林序南身上，“林序南呛了点水，我带他回去休息。
”
“明白。
”贺向哲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隐约能听见他对远处喊，“宝贝儿！他们先回去了”接着是一阵水花溅起的声音，和江夏模糊的回应。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江夏清晰的声音：“序南！你还好吗？”听起来他抢过了贺向哲的手机。
林序南接过电话：“我没事。
”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
”江夏的声音又急又气，“你等着，我们马上…”
“不用，”林序南急忙打断，“你们继续玩，别扫兴。
我和晏舟在岸上等你们就好。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江夏说：“那好吧，那你喝点热的。
”
“知道啦。
”林序南忍不住笑了。
挂断电话，快艇已经靠岸。
晏舟先跳下船，然后转身伸手扶林序南。
林序南的腿还有些发软，下船时一个踉跄，整个人栽进晏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