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地问:“喻、喻哥,要、要处理它吗?”
喻止:“它一开始只是一双普通的鞋子。
”
听见这话,陆黎明脸色发白:“是因为我开了枪吗?”
“我刚刚开枪就不算遵守这里的规则?所、所以……”
齐医生比他理智一些,干巴巴地说:“可是它没有攻击我们,只是在看我们。
”
陆黎明苦着脸说:“精神攻击,这比以前遇到的嘴唇人和蟑螂人还要难受。
”
喻止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是因为我们刚才都怀疑,这个鞋子在看我们。
”
他们没有一进污染区就看到污染物,有可能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这片区域的污染物还没有完全孵化出来。
陆黎明反应了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倒吸一口凉气:“完了,我、我刚刚还怀疑猫眼来着。
”
喻止抬了抬手,手电筒照向门上的猫眼。
下一刻,三人眼前都有些发黑了。
原本棕色的猫眼,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白相间的凸起眼球,黢黑的瞳仁转动到了最侧边,和球鞋上的眼球们一样,正在静静地盯着他们。
猫眼卡在门上,动不了,也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他们刚才又急着检查房子,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它的变化。
陆黎明眼前一黑又一黑:“卧槽,越想就越会长出眼球?!”
和想象有关,意味着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完全杀死这些眼球。
就算用枪打爆了这些眼球,也会生长出新的眼球。
污染源不死,污染物源源不断。
齐医生背脊一阵阵发麻,感觉到身后也有东西在看他。
他实在是太久没有正儿八经地进过污染区了,一时间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思绪,短短一两秒时间已经把背后有的东西想了个遍。
球鞋会长出眼球,那桌子呢?椅子呢?墙边的那个行李箱呢?
它们是不是也都已经长出了眼球?
那些眼球是不是也都正看着他们?
他越想,后背那股被注视感越强烈。
喻止很快注意到了他们俩人的变化,立马给他们一人塞了一包饼干,提醒道:“想点别的,别想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