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似的,抬手要去掀盛昶君的衣服。
盛昶君往后一躲,满脸戒备:“你干什么?”
江渝揪着他的衣角不放,说:“你再给我看看你的腹肌。
”
“想都别想。
”盛昶君拍开他手,低头继续写题,薄唇微抿,下颌紧绷,脸上明晃晃写着“别来烦我”四个字。
“好嘛,不给就不给。
”江渝收回手,噘着嘴坐回原位。
那张数学卷子被拿出来之后就一直搁置在桌上,江渝没有要拿去复印的意思,他开始趴桌上补那张没画完的速写。
昨晚画得太仓促了,有些细节没注意,得再加工一下。
窗户没有关得很严实,时不时有风从缝里吹进来。
桌椅构成一艘小船,窗帘是鼓起的风帆,HB铅笔摩擦在薄薄的草稿纸上,像岸边的礁石一点一点被海风侵蚀,雕刻成大自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江渝修修补补快半小时,终于将完整的人像呈于纸上。
他落笔干脆,但笔触细腻,仿佛每根头发丝的长度都测量过。
以前他学速写的时候,什么样的人体都画过。
活泼可爱的少女,成熟妩媚的熟女,牙牙学语的婴孩,以及跟传单上差不多的性感肌肉男。
虽然画过这么多人体,但是江渝每次都需要构思一会儿才敢下笔。
唯独画盛昶君,他最不需要思考,握笔的手似乎自己就有想法,连带着手腕也灵活起来,唰唰几下便能大致画出盛昶君的轮廓。
他画盛昶君跟画美术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同,似乎更认真,更用心,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跟世界上所有艺术家在对待自己的作品一样,近乎虔诚和神圣。
“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一点了?”
江渝把纸推到盛昶君面前,用笔戳了下盛昶君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像幼儿园小孩期待获得小红花一样,他在期待获得盛昶君的赞扬。